第(2/3)页 且还有一条,这太医令吉平的确曾为曹操治疗头风,就是他提出的让曹操头风发作时,把脑袋放在凉水中,片刻之后,痛感消除,这一招甚是好用。 当然,现在看来,这些都不重要,唯独重要的一条,是曹操就是倾尽全力,倾尽大魏的一切太医资源,也要把马钧给救活。 就在这时… “醒了…醒了…驸马都尉醒了——” 随着这样一道声音,曹操、曹婴、贾诩、程昱,所有人的眼眸望向阁宇那边,曹操当即第一个往那边走,众人也默契的让开一条道,让这位大魏的国主迅速的进入房中。 看到马钧时… 他身上有许多处都缠着厚厚的绷带,整个包裹的像是一个粽子一般。 曹操问:“驸马都尉?你可还好?” 马钧有些虚弱,可因为看到曹操,他一下子就亢奋了起来,“大王,大王…我想到了,我想到了,是漆…是用漆来密封…再…再给我一个月,一个月…那飞球…足够…足够飞起来了,飞…飞起来…” 哪怕是刚醒,马钧最在意的还是他那仿制的飞球。 这话…无疑让曹操一怔,他下意识的心头暗道:『婴儿说的没错,果然是个呆子、傻子、憨子啊!』 当然,看到马钧没有生命危险,曹操打从心底里是高兴的,但…因为马钧口中这一个月,无疑…又给他的心情蒙上了一层重重的阴霾。 时间并不站在他的这一边…因为,按照他与关麟定下的约定,他距离迁都…距离割让许都城,只剩下五天了! 一个月…还是太漫长了,现在的曹操必须要做最坏的打算,即——用空间换时间! 即——迁都! … … 一壶浊酒喜相逢。 柴桑地界的九江港,岸边…一方石亭中,这本是日已西陲,暮霞灼灼,张辽站在石亭中独自徘徊等候之际。 忽的,他的眼中一亮,一眼就在官道上看到了那赤兔马儿的疾驰,而骑在赤兔马儿身上的,除了他的同乡挚友关羽关云长,还能是谁呢? “云长…”张辽当即大喊一声。 关羽则已经翻身下马,迈着大步朝张辽快步行来,一边走,一边大声道:“你张文远不要命了?伱岂不知这九江对面的皖口港…陈列着东吴数百艘战船?” “哈哈…” 听着关羽的话,张辽直接笑了,笑的无比清爽,“只许你关云长单刀赴会,不许我张辽踏江而来么?至于云长你说的那群江东鼠辈,他们但凡听到是我张辽的名字,借他们十个胆子?又岂敢拦我?” 这… 说到这儿,两人已经走进,彼此深出双手,互相拍打着对方的肩膀。 他乡遇故知,关羽是真的高兴啊,“你、我联手,取这孙权小儿的庐江城,如探囊取物尔…哈哈,看到文远,关某是安心不少啊!” 突然…听到关羽这句话,张辽的神色变得黯淡了一些,他张开嘴,想说什么,却最终以一个拖长尾音的“唉”字收尾。 “怎么?”关羽连忙问:“文远是有心事?” “不瞒你。”张辽转过身,面朝长江,又一次幽幽的叹出口气,感叹道:“你、我联手,我从不担心对岸的那群江东鼠辈,让我担忧唯独两件事儿,其一…是你、我兄弟相聚于此九江港口,可咱们的同乡徐晃徐公明他…他还因为你儿子的计谋深陷那平鲁城的炼狱火海…不知如今是死是活…” 这… 张辽的话让关羽微微一怔,他下意识的感叹:“公明是么?可惜公明了,他遇上的对手是关某那逆子,莫说是他,就是关某自己在与这逆子的交锋中,也是屡战屡败,从未占到半点好处…” 关羽是故意在张辽面前用“逆子”这样的称呼。 从关羽的话中,张辽能感受出来,救徐晃这桩事儿,怕就是关羽也无法主导,一切的主导权都在那“逆子”关麟身上。 ——『好一个让云长都感到畏惧的关家逆子啊!』 心念于此,张辽接着说,“第二件我担忧的事儿是…云长,你可想过,若东吴灭国,那天下降形成汉、魏南北对立的局面,到那时,你、我可就要正面相对了…” 唔… 张辽的话是触动到关羽的,但关羽迅速的收敛起那份惺惺相惜的心神,他反问张辽,“文远?是怕了?” “哈哈哈哈…”张辽大笑,“你若说十五年前,我跟在你身后目睹你斩颜良、诛文丑的壮举,那时,若是让我与你对决,我或许会畏惧几分,可现在…哈哈哈,这些年,我用你教我的这个方法,白狼山斩乌桓单于蹋顿,逍遥津八百壮士破十万吴军,你觉得?现在的我还会怕你?” 说到这儿,张辽顿了一下,“云长,你、我之间总是要决出谁才是古往今来的山西第一勇烈的!” “山西?”关羽摇了摇头,“何必山西,你、我在有生之年,难道不应该角逐一番,谁该是这华夏大地上的第一勇烈么?” 言及此处,关羽也沉吟了一下,他捋着长髯,露出了那已经有些斑白的胡须,方才继续说,“文远哪,时至今日,能打的没多少了,你、我也都不再年轻,这时候不拼一把?更待何时?” 一壶浊酒… 关羽与张辽聊得话题似乎完全跑偏了,似乎完全不是东吴,不是庐江,也不是那名声在外的东吴水军。 又或者说… 关羽与张辽,他二人就存在着某种默契,山西排名前二的勇烈联手。 东吴水军?根本无需过多的讨论。 就一句话——引颈待戮吧! … … 河网密布江夏陆口,河流两岸的花街之上,有一处高轩华院、亭阁楼台之所名为燕寰阁。 这里白日里清静安宁,可一入夜就是灯红酒绿,笙歌燕舞… 缓缓流淌的河流蜿蜒侧绕,令这里的温柔仙境更添韵致,倍加令人流连忘返。 这是孙鲁班与孙鲁育一起开办的一家烟花柳巷、风尘之所。 倒不是她二人堕入风尘、自甘堕落…而是因为她们既然出了江东,就想要在江夏…获取到更多荆州的情报,然后传递给东吴。 无疑…这种花间柳巷,只要稍稍训练江东“解烦营”的女谍,装扮成一个个如花似玉的姑娘,然后从那些毫无防备的男人口中探取情报、消息…是最便捷也是最高效的获取情报的方式。 孙权原本几次派人去接回两个女儿,可都没有结果。 后来在孙鲁班屡次送回“重要”情报后,孙权索性也就不再管她俩,让她们在那里…权且做江东安插在荆州的一枚暗哨! 似乎,两人这暗哨做的还不错—— 说起来,自打自诩“一击必杀”,刺杀关麟成功后,孙鲁班一直处于一个飘飘然的状态。 也不怪她如此,在她看来,那些文臣武将,一把年纪的官员苦思冥想都没解决掉的大麻烦,她却只是略微出手,就已经完成。 这,太让她兴奋了。 可…兴奋来的快,去的也快。 就在这个七月到来之际,孙鲁班先是得到消息…关麟没死,他好端端的出现在了襄阳城头。 要知道,这个消息已经让她惊诧到了极点。 一瞬间,将她所有的自豪与骄傲变成深刻的耻辱。 可…这个消息才传来几天,接下来,就是樊城的炼狱火海,就是东吴的背刺受阻,就是关羽的长驱直入,就是现如今…东吴的危如累卵,存亡之秋。 特别是当关羽已经打到柴桑,就连父亲孙权都“病急乱投医”似的发来急件,让两姐妹想办法…阻挠关羽的进军,给东吴争取喘息的机会。 这一刻,孙鲁班意识到她必须站出来,她必须为东吴做点什么了。 历史上的孙鲁班是江东破坏王,是累死两任丈夫后…让侄儿接着上的存在。 但有一条,她对家人…当然,是不包括她妹妹在内的家人还是没得说的! “姐…爹这信…江东的局势…” 孙鲁班身旁孙鲁育咬着唇,面色煞白如纸。 俨然…她比姐姐孙鲁班更担心父亲,担心东吴。 孙鲁班咬了咬牙。“我们必须得做点儿什么了。” “姐姐与我不过是女子?又无兵马钱粮…又能…能做得了什么?”孙鲁育的声音有些怯弱,与姐姐孙鲁班的气场形成截然不同的对比。 呼…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