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你们到底是谁?我怎么会在这里?” “姜校尉…我们是你的兵啊…我们是看到被木板压住,昏迷不醒,这才将你救出,然后…然后逃出那火海…” 随着一名兵士开口,姜维这才回过神儿来,也认出了这人,这人的确是飞球兵中的一员,不…准确的说,是周围的几人都是大魏组建的飞球兵的成员,甚至,他们是天水人,还是姜维的同乡。 “那…”姜维沉默了一下,可很快,他仿佛想到了什么,“嗖”的一下便昂起了头颅,然后眼神中带着惶恐,带着担忧,带着惊怖,“我爹呢?我和他是在一起的?我爹呢?他在哪?” 说这句话时,一股不详的预感瞬间就笼罩在姜维的心头,那是一种很绝望的心情。 “姜将军他…他…” 果然,回应姜维的是这些兵士踟蹰、磕绊的话语。 “我爹到底怎么了?他在哪?在哪?” “姜校尉,你冷静…冷静…”兵士一边劝一边如实把…救姜维时看到的一幕讲述给姜维。 原来,大火冲天而起几乎要将姜囧与姜维吞噬,然而就在最危险的时候,姜囧用自己的身体护在了姜维的身体上,替他挡住了涌来的大火。 也正巧,大火将周围的木屋烧垮,一块巨大的木板砸了下来,压在了姜囧的身体上。 连带着是铺天的尘土。 也得亏是这些尘土阻绝了大火向这边继续的蔓延… 兵士们就是掀开这木板与尘土才救出了姜维,可…哪怕是有父亲与木板的防护,姜维也受了不轻的伤,晕厥过去… 但…牢牢护在他身上的姜囧姜将军,已经没了半点生命的迹象,他的后背黝黑,那是被大火烧的,他的身上…有许多处伤口,那血迹…都因为周围的炙热而干涸,最终就像是结扎了一般。 此刻,兵士们将看到的一幕悉数讲述给姜维。 姜维下意识的捂住耳朵,“不…不可能,我爹怎么可能有事儿,这么多年,我爹在关中大小战场厮杀过数百次,没有人能伤到他,他…他不会有事儿,他不会有事…” 从来… 父亲姜囧在姜维的心目中就宛若一个战神一般,不苟言笑,却秉持忠义,在面对胡虏入侵时,从来都是不计生死,勇往无前,仿佛…那天水,便是他生生世世要守护的地方。 而…这对姜维人生观的形成也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。 姜维不敢想象…若有一天,父亲不在了?那谁?还能作为他人生的向导,为他指明前进的方向。 “公子节哀…公子节哀…”兵士的话是实话,却重重的刺痛着姜维的心,“若…若姜将军有一息的生机,我等…我等如何会不救他呢?我等…都是从天水就…就追随他了呀…” 这… 随着这一句话的吟出,姜维沉默了,他是个心思细腻的人,短暂的时间中,他将整个事儿在脑海中过了一遍… 然后,就在这沉默后,他“啊”的一声…大声、痛苦、歇斯底里的狂啸。 “啊——” 哪怕是托着虚弱的身躯,可这狂啸声浪巨大,宛若是山呼海啸,震天动地… 而在这歇斯底里的释放过后,姜维整个人瘫了一般,他双目无神的坐在那手推车上,他的表情痛苦难当… 今天,他姜维没有父亲了…他永远的失去父亲了! 这时…那兵士道:“姜校尉莫要哀痛,人死不能复生,大王…大王已经撤往关中,我听说…这次捣毁我们飞球军,害死姜将军的都是那荆州关四谋算的,姜校尉…我…我等愿与姜校尉一道为姜将军报仇,击败那关四,杀了那关四,为将军报仇雪恨——” 呼… 伴随着一声粗重的呼气,姜维的眼睛用无神到睁大,他重重的咬着药,却是一言未发。 再看向他那暴起的眼瞳中,仿佛…只剩下了“仇恨”这两个字! 父仇!不共戴天! … … 从荆州通往许昌城的官道上。 一路坦途,一支超过千人的骑队正在纵马疾驰。 这些骑队中,每个骑士骑跨着一匹战马,同时还牵着另外一匹。 每每一匹疲惫,便换上另一匹。 就连拉马车的马儿也有足足五匹之多,速度飞快… 而这支骑队的中间,是一驾“沔水山庄”改良过的四轮马车,四平八稳,速度飞快,在官道上行使,极为稳当。 这时,一匹马儿特地放慢速度,马上的骑士行至马车旁,大声禀报道:“四公子,再有一日就到许昌城了,到时候,应该会有前线的情报传送到那边!” 说话的是麋路…坐在马车中的自然便是关麟。 当然,同处于马车中的除了关麟外,还有陆逊,还有凌统、甘宁… 凌统与甘宁正在听关麟分析洛阳一战双方兵力的对比、布置。 毫不夸张的说,之所以这次把凌统与甘宁带来,是关麟生怕这洛阳城若是打不下来,那么便需要第二手准备。 甘宁的海贼军,错了,是甘宁的飞球兵与凌统步骑就要做为新的主力,进行地道战的强取了! 说起来,洛阳一战…是关麟谋划许久的行动! 这中间有太多的牵扯,太多的纠葛,太多暗中的行动,也有之前埋下的太多的伏笔… 理论上自是万无一失,可…每每想到这一战,关麟还是会担忧,生怕有什么是他没有算到的。 就在这时… “报…报…” 一名斥候匆匆赶来,马不停蹄的抵达这边的马队,验明身份后,直接行至马车这边,当即禀报。 “四公子,前线急报,里应外合之下,洛阳城…洛阳城攻下来了,一切都很顺利…” 唔…关麟迅速的提炼出这急报的重点。 洛阳攻陷—— “曹操呢?天子呢?”当即关麟问道。 “都不知道…还没有消息。” 因为急报传来的早,故而并不知道太多的细节,更不知晓曹操临时改道,往关中去了。 第(2/3)页